通常一段旅行的倒數第二天都會是最精彩的。也因為昨天太精彩了,所以我一直到2/6才有時間寫昨天的事情,我想趁我還記得細節時儘快寫下。昨天一大早我們一如往常的到海灘去工作,今天是拿大剪刀和農藥把一些寄生植物去除掉,這植物真的很討人厭,它有超長的刺像針一樣,可想而知我們被刺了一堆。這裡有一種葉子肥肥長在地上的植物,Terry在地上拔起一瓣一副要吃的樣子,我問他那個能吃嗎?他只說了probably就吸了一口,他這舉動好玩極了,所以我和Alex各拔了一瓣來吃,結果10分鐘後我嘴麻了,開玩笑的啦,健康得很壯的跟頭牛一樣。那吃起來澀澀酸酸的像稀釋過後的情人果。後來Terry抓到一隻小蜥蜴,沒有毒,我們輪流抱它,皮膚摸起來像樹枝,粗粗硬硬的,但是個可愛的小傢伙,貞可惜手邊沒有相機可以拍它。
中午Terry跟我們說下午會有ABC的記者來訪問我們,真是太神奇了,在台灣都沒有被訪問過,來到澳洲竟然會被訪問。到了下午兩個女記者來到海灘找我們,嗯…是正妹呢。訪談大概花了半小時,輪流訪問我們每個人從哪來、為甚麼參加CVA、覺得獲得甚麼之類的問題。記著走後我們又繼續幹活,做第一天摘種子的工作。
晚餐的時候Tine和Alan弄了簡單但是豐盛的沙拉和義大利餃子,他們弄一種蔬菜叫甜菜根,我常在電視裡看過但是從來沒吃過,吃起來還不錯像更酥軟的山藥。我們從記者那邊知道這裡除了夕陽漂亮外,日出也很棒,因此相約今天早上去看日出。晚餐後Alan約了我們去看日落(這裡的日落大約是晚上八點半左右)今天不怎麼熱,老實說有點冷,中午可以到35、36度,早晚卻降到23度左右。我在jetty上坐著超冷的,一直雙手環抱著身體,Tine卻說這是他們在歐洲最舒服的天氣,這回輪到她得意了。日落過後,我們到也許是這小鎮唯一一間酒吧喝酒。我們大部分都喝啤酒,在酒精的作祟下我們幾個年輕人很快就玩開了,Alex一直在學中文的粗話,年輕男孩學外國語言時粗話總是學最快,之後他就嚷嚷上口了。Tine和我在討論東西方女孩子的差異,我跟她講到防曬、撐洋傘這些事情,當然這在西方女孩中認為是不可思議的。她還說通常挪威人對不認識的人防衛心很重,主要是因為害羞,所以她說她在挪威也是個害羞的人,當然通常在旅行的時候會把害羞的那一面藏起來。她問我台灣人對交朋友的態度是怎麼樣,還提到他們比較獨立而且會不喜歡男生幫他們做事情,這些我早就知道了,也嘗過她們的獨立了,哈哈。講著講著我們聊到女生化妝,我的惡夢就開始了。她說她絕對不會化妝,因為她覺得那是在隱藏甚麼,她完全是個自然美主義者,她覺得最重要是內在,這點是毋庸置疑。但是我跟他說兩三年後等她上大學之後她會改變主意,她很肯定的說不會,然後開始問一些超難回答的問題,像是甚麼樣的人適合化妝、甚麼樣的人不適合?兩個正妹一個有化妝一個沒有我會先找誰講話,諸如此類沒有最佳解的問題,真的超囧的,而Alex在旁邊看一直覺得很好笑,現學現賣用中文嘲笑我。後來大家都先走了,我還在回答Tine困難的問題,一直到酒吧要關門前我才算給她可以接受的答案。回去的路上,我很蠢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又問她對保養的看法,不喜歡化妝也許可以接受保養吧,結果又是一連串尖銳問題的攻防。回去的路上星空很美,美到一種地步這裡靠海人口又少所以幾乎沒什麼光害,我想我在台灣的山上都沒看到那麼多的星星,Tine還指了兩個星雲給我看,她還看到了流星,lucky her。看星星的時候,真的是冷到爆了,人家說大洋路有南極吹來的冷風,不知道這裡同樣從南邊吹來的海風是不是從南極過來的,但是真的是要命的冷。我旁邊的北歐人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。回到小屋前,我們又到我們的露天廚房泡茶來喝,繼續第三輪,拖到了11點多才回到小屋。離別的前一晚話總是特別多,我喜歡今天的對話,但是部份話題就有點可怕了。晚上我給Tine這幾天最好的朋友一個台灣的護身符當禮物,原本打算每人一個的,但是我不是廟祝沒有那麼多護身符在身上,所以只給了最要好的Tine一個當兵時候的護身符。雖然台灣年輕人會覺得俗俗的,但是這種異國宗教的小東西通常會是最好的禮物,就像我也想要她說幾乎每個挪威家庭都會有的維京海盜帽一樣。
至於今天….
一早六點鐘我、Alan和Tine就起床了,準備出門看日出,今天早上跟昨天早晚一樣冷,海風還是一直吹,如果這幾天我沒感冒那真的是幸運。早上雲層有點厚,雲的上方看得到陽光出現,但始終看不到圓滾滾的太陽從山巒間升起。六點五十我們三各就回去吃早餐了,記者小姐推薦的日出我們在最後一天的早上錯過了,唯一的收穫是吹了半小時的風把睡意吹走不少。吃完早餐大家收拾行李之後,caravan park的管理員夫婦帶著他們的小黑狗來收鑰匙順便尋一下房間。我這才發現這隻小黑狗竟然沒有左眼,但是獨眼的小狗不減它的可愛。早上到海灘的工作很簡單,一樣是繼續摘種子,只摘到十點多我們就上車準備回阿德雷得了,也意味著這個專案要結束了,人準備各分東西。車開了三個小時才到阿德雷得,路上碰到兩輛警車開道,我們都好奇是誰要經過這沒人煙的地方,結果是一輛變形金剛的鐵牛載著一棟房子…沒錯,是車子載著房子,一棟平房,這其實是我第二次看到了,但是可惜沒機會照下來。中間加油的時候Alan去買一個黑色形狀像圍棋棋子的糖果,Tine說他們在歐洲都有吃,Alan給我吃一粒,鹹鹹鹹…怎麼會鹹成這個樣子?味道有點像八角,但是…好像一次含了三粒八角在嘴裡的感覺。天哪…我再三跟Tine確認歐洲小孩真的會吃這個嗎?她很肯定,我想歐洲小孩應該是被父母懲罰才會吃這個吧。所以我跟他們說,如果他們有機會到台灣,我一定要帶他們去吃臭豆腐,臭死他們來復仇。
到了CVA的辦公室,大家進去辦公室裡,Alan和Tine去確認下一個行程,他們好像要去Kangaroo Island,Alex星期五要結束他的旅行回到比利時,而我們要到YHA報到,開始找工作。大家在CVA的辦公室道別,很簡單的道別,但是其實還挺捨不得的,從沒想過短短五天四夜會對這群人投入這麼多感情。我知道不該對旅途中的旅伴投入太多感情的,大家都說也許剛開始會,久了就習慣了,變得麻木…?但我不想這樣,似乎有點虐待自己,因為他們人那麼好,要我不投入感情似乎很難。
旅行中最能帶給我回憶的總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。我對Bali的火山和梯田等景象有些片段已經遺忘,但是對於和wiji這13歲小女孩認識的過程和細節卻都還記得一清二楚,我還記得怎麼認識她的,記得她知道我被公車騙了錢而感到好笑。在這裡Alan、Alex和最要好的Tine帶給我的回憶我想我不會忘也不想忘。旅途還很長,我還會認識很多很棒的人但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。I love you guys.
到了YH後,到郵局領銀行的Visa Debit Card,然後把身上的鉅款存進戶頭。去超市買菜時順便到中國城打聽過年有沒有甚麼活動,結果大陸店員只說今晚餐廳會有舞龍舞獅可以給紅包,明天就沒有活動了,讓我大失所望!!我那麼窮酸不討紅包就算了,上餐廳?給紅包?在在都聽起來很奢侈。回到YH煮好晚餐,碰到之前在Shingo’s Backpacker認識的台灣人二人組,我們都很驚訝怎麼會在這邊相遇。我跟他們大力推薦CVA,然後他們也笑我才四天就投入感情,那之後一工作就
對了,今天是除夕耶。各位認識我和不認識我的讀者,新年快樂,有誠意就寄紅包到澳洲來~